酒泉味道酒泉人不敢吃的
在動物性食品的選擇上,酒泉人總體上趨于保守,平時也就吃一點豬肉牛肉羊肉雞肉魚肉,最多像敦煌那里吃驢肉,像阿克塞那里吃馬肉,已經非常滿足,稍特別一些的肉很少吃。
過去靠山的鄉親,吃得比較各色一些的是旱獺吧,還有刺猬,據說如何如何香美。夸這兩種肉食好吃的人,現在年齡普遍在50歲以上,說的也都是當年“無法無天”時的經歷。他們稱旱獺為“哈喇”,贊美的詞匯僅限于“香得很”等兩三個,但是看表情聽語氣,應該味道突出,突出成什么樣,不知道。野生動物里,旱獺會傳播鼠疫,現在都只敢說說,勇于拿性命開玩笑的人不咋見了。
所以,在酒泉即使是偶然有機會吃到有些食物,比如“可以吃”的河豚,“敢吃”的人也要思前想后百般不放心一陣——在酒泉,這種食材只有大酒店才有,而且傳說頗多,比如河豚端上來廚師和請客的人要先嘗,沒事大家才吃等等,既神秘又嚴謹。肅州區鏵尖鎮海馬泉邊,有一處搞水產養殖的場所,養殖比較稀有的水產。我在那里看到過養殖的河豚和白斑狗魚,養殖要求嚴格,設施投入較高,價格肯定瓤不了。
“不敢吃”的各種原因里,也包括產品價格,河豚在酒泉市場上不見是應該的。
螃蟹相貌不佳,《夢溪筆談》就曾說到蜀地村民第一次看到螃蟹,不僅當稀奇看,甚至等螃蟹晾干后還拿它掛在家門上驅邪,今天這家借去掛掛,明天那家借去掛掛,“猙獰”的效益實現了最大化。 現在的螃蟹沒有趕上好時代。 酒泉人們原本也認不得螃蟹,近年大吃特吃,不僅吃外地運來出身存疑的“陽澄湖清水大閘蟹”,還自己搞養殖。 夏天到城郊水產養殖場所去玩,水塘邊如果有矮矮一圈塑料屏障,就可以認定那里面養著螃蟹。 這兩年另有有志青年還養起了小龍蝦以適應酒菜館食客的需求。 預計不遠的將來,還會有其他新奇東西被養起來供應市場。
酒泉人早先不敢吃的東西應該還多,比如龍虱。我少年時在酒泉城郊的野水里還見過,一只甲蟲罷了,居然在水里來去如飛。據說在南方是好吃頭,怎么個好吃法,不吃到嘴里難以確知,只能胡亂想象一下——炸過的應該和炸小魚差不多?另外還有蠶蛹,據說如何有利健康,近來偶見酒泉超市里有賣,應該有主顧,但是多數不是酒泉人吧。
交通方便,信息暢通,見識日增,很多以前不敢入口的東西,正逐漸被裝進酒泉人的盤子。
植物性的食品,多數都容易接受, 魚腥草 可能例外一些——它的名字就令人生疑。 我在超市里看見有賣,折了小小一段放到嘴里咬一下,頓時滿口鼻都是令人煩惱的魚腥味。 好在這東西的味道不像真魚那么持久,大概一分鐘吧,嘴里就完全恢復正常了。
我很怕吃的一樣東西是牛蛙,主要是覺得它從生到死樣子都令人不舒服。 世紀廣場曾經辦過一次美食節,有油炸蜘蛛、蝎子出售,我也不敢吃,不過肯定有勇于嘗試新事物的酒泉人吃過吧。
編輯: 何 歡